第9章：独处，下矿

　　曦烨浑身一僵，脸颊瞬间烧得滚烫，像是被炉火把皮肤都烤透了。
　　艾利克斯却似浑然不觉这动作的暧昧，指尖在曦烨唇角多停留了半秒，才将沾着的酱汁抹在自己面包上，咬下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。
　　“愣着做什么？”
　　艾利克斯己经转身从墙上摘下镶着萤石的背包，皮革束带在她白皙的方块手臂上勒出性感的弧度，
　　“矿洞入口在峭壁后面，得赶在正午前找到钻石层。”
　　她随手抛来一把崭新的铁镐，木柄上还刻着精致的方块纹路，“你的专属工具，昨晚连夜做的。”
　　踏出木屋，晨雾还未散尽。
　　草方块上凝结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像素光斑，艾利克斯大步走在前面，橙色发丝随着步伐在肩头跃动。
　　突然，她猛地转身，曦烨躲避不及，一头撞进她结实的胸膛。
　　“低头。”
　　艾利克斯温热的手掌按住她的头顶，另一只手从草丛中摘下一朵虞美人。
　　花瓣在她指尖流转着淡粉色的像素光，轻轻别进曦烨耳后时，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，
　　“比花还红。”
　　她低笑着收回手，却在转身时悄悄将自己耳后沾着的露水抹在裤腿上。
　　穿过荆棘丛，矿洞入口黑黢黢地张着口。
　　潮湿的风裹挟着岩缝里的苔藓气息涌出来，吹得曦烨耳后的虞美人轻轻颤动。
　　“咱们不去找史蒂夫一起吗？”
　　曦烨疑惑出声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羊毛衫下摆。
　　“现在时间还早。”
　　艾利克斯蹲下身调试萤石灯，白皙的方块手指在灯座上按出蓝光涟漪，
　　“那家伙昨天说要检查陷阱，这会儿指不定在谁家麦田里睡回笼觉。”
　　她忽然抬头，绿宝石项链在领口晃出细碎的光，“而且——”
　　话音未落，艾利克斯突然伸手拽住曦烨的手腕，将她拉到岩壁凹陷处。
　　呼吸擦过耳畔时，矿洞口传来“嘶嘶”的熟悉声响——三只苦力怕正顺着藤蔓蠕动，绿色的像素化皮肤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
　　“看到没？”
　　艾利克斯的声音压得极低，指尖轻轻点在曦烨手背上，
　　“史蒂夫那家伙每次下矿都咋咋呼呼，早被苦力怕记成移动爆弹了。”
　　她的方块手臂从曦烨身侧绕过，用钻石剑在地面划出无声的弧线，
　　“跟紧我，走秘道。”
　　秘道入口藏在荆条编织的假岩壁后。
　　艾利克斯推开藤蔓时，手腕的萤石手链蹭过曦烨手背，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。
　　隧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，艾利克斯走在前面，橙色发丝扫过岩壁的方块苔藓，留下淡淡的萤石粉痕迹。
　　“以前和村民交易时发现的。”
　　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，带着回音般的沙哑，
　　“尽头首通钻石层，很少有怪物刷新。”
　　突然，她停下脚步，曦烨没刹住，额头轻轻撞在她后背的皮革甲上。
　　“嘘——”
　　艾利克斯侧身让开半道，萤石灯照亮岩壁缝隙里蜷缩的哞菇。
　　红色菌丝在微光中泛着的光泽，几只小哞菇正用方块脑袋蹭着母哞菇的腹部。
　　“轻点走，别吵醒它们。”
　　她的指尖在曦烨腰上轻轻一托，帮她跨过横亘的树根，
　　“上次有只小哞菇掉矿道里，我找了三天……”
　　话音突然顿住。
　　曦烨借着萤石灯看清艾利克斯的侧脸——晨光从头顶石缝漏下，在她白皙的方块脸颊上投出菱形光斑，睫毛的阴影里藏着一粒未擦掉的岩粉。
　　“到了。”
　　艾利克斯忽然转身，双手扶住曦烨的腰将她抱上石台。
　　西壁的红石矿在灯光下流淌着炽热的光，脚下的方块石英折射出星芒般的亮斑。
　　她蹲下身敲下第一块红石，矿粉落在皮甲上，却被她随手拍进物品栏。
　　“看好了。”
　　艾利克斯将铁镐递过来，握住曦烨手指的瞬间，两人的物品栏同时蓝光一闪。
　　曦烨惊讶地发现，自己的装备栏里多了把镶着萤石的镐子——正是昨天艾利克斯说“连夜做的”那把。
　　“这是……”
　　艾利克斯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发顶，说话时的热气让曦烨耳尖发痒，
　　“这样你敲下的每块矿石，都会自动飞到我物品栏里——开玩笑的。”
　　她突然首起身，将一块刚挖到的钻石塞进曦烨手心，
　　“拿着，第一块钻石该送给重要的人。”
　　钻石的冰凉触感让曦烨打了个激灵。
　　抬头时，却看见艾利克斯转身走向更深的矿道。
　　岩壁滴水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，混着两人交错的心跳，在寂静的矿洞里谱出奇异的节拍。
　　岩壁上的红石矿脉在萤石灯下流转着炽热的光，艾利克斯的铁镐精准地敲击着钻石矿层，清脆的“咔嗒”声在矿洞里回荡。
　　每敲下一块矿石，她便将战利品整齐码放在曦烨脚边，专注的模样像在雕琢最珍贵的艺术品。
　　“这样敲，效率更高。”
　　艾利克斯突然贴近，握住曦烨的手调整握镐姿势。
　　两人交叠的手臂在光影中勾勒出暧昧的弧度，她呼出的热气擦过曦烨发烫的耳尖，
　　“手腕发力，别用蛮力。”
　　曦烨的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腔，却只能僵硬地点头。
　　在艾利克斯手把手的指导下，第一块钻石终于应声而落。
　　她正要欢呼，却见对方蹲下身，用拇指轻轻擦去她鼻尖沾染的矿粉，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。
　　矿洞深处传来滴答的水声，混着两人逐渐同步的呼吸。
　　艾利克斯起身时，故意将沾着矿粉的手掌按在曦烨头顶，揉乱她的发丝：
　　“不错，小徒弟出师了。”
　　满载而归时，暮色己漫上矿洞入口。艾利克斯背着沉重的矿石，却坚持将萤石灯挂在曦烨腰间：
　　“照亮你的路。”
　　踏出洞口的瞬间，微凉的晚风裹着草方块的清香扑面而来，吹散了矿洞里暧昧的温度。
　　回村的路上，曦烨终于找回说话的能力：
　　“艾利克斯，你为什么……”
　　话音未落，艾利克斯突然将她拉到树后，食指抵住她的嘴唇。
　　远处传来史蒂夫哼歌的声音，蓝色上衣的衣角在暮色中一闪而过。
　　艾利克斯挑起一丝笑意。
　　“我们逗逗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