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：启智丹

　　趁着冯翠花还没从惊吓中回神，罗美丽猛地将她推开，一个箭步跨到张强面前！
　　张强还在地上挣扎着试图爬起，剧痛和眩晕令他毫无反抗之力。
　　罗美丽哪会给他喘息之机？她眼中寒光一闪，拳头裹挟着恐怖的风声，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！
　　嘭！嘭！嘭！
　　拳拳到肉，骨骼闷响！
　　罗美丽把积压了多年的怨恨、屈辱，连同这超乎寻常的力量，尽数倾泻在张强身上，专门往他身上最疼、最怕打的地方招呼！
　　张强被打得哀嚎连连，在地上翻滚蠕动，毫无还手之力，只能在剧痛和前所未有的惊恐中瑟瑟发抖，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，此刻己扭曲得像个发烂的猪头。
　　（这大力丸的效果果然霸道！这张强平日里耀武扬威，现在怂包得连条狗都不如！痛快！）罗美丽酣畅淋漓地痛殴着，只觉得胸中恶气尽吐。
　　终于，她停了手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蜷缩成一团、遍体鳞伤的丈夫，以及墙角抖如筛糠的婆婆。
　　罗美丽的声音冰冷彻骨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吓：
　　“你们俩，听好了！从今天起，尾巴给我老实待着！冯翠花——！”
　　她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老太婆，“这家里里外外的脏活累活，全归你！敢偷一点懒，让我瞧见……哼！”
　　她勾起一个令人胆寒的弧度，“我就日日‘伺候’你儿子，让他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！”
　　撂下狠话，罗美丽懒得再看地上那对母子一眼，转身就要去看石头。
　　一回头，却发现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己悄然醒来，正蜷坐在床边，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，没有半分恐惧，只有满满的、近乎崇拜的光芒，亮晶晶地望着她，如同望着凯旋的英雄。
　　“妈～妈～” 脆生生、甜糯糯的童音响起，像清泉淌过心尖。
　　这一声呼唤，瞬间融化了罗美丽眉宇间的戾气她快步上前，小心翼翼地、却无比坚定地将小石头揽入怀中，紧紧抱住。
　　“乖石头，不怕。”她柔声道，抱着儿子就往外走。
　　“妈妈，我们去哪里呀？”石头。
　　偎在母亲温暖的颈窝，好奇地问。
　　罗美丽低头，宠溺地蹭了蹭儿子软嫩的小脸，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：“去找你漂亮姨姨！妈妈带你去……吃！好！吃！的！”
　　夏漂亮刚把妞妞哄睡，轻手轻脚放下，屋外就炸开了李桂芳那尖酸刻薄、穿透力极强的叫骂：
　　“夏漂亮！你这只不下蛋的瘟鸡！把那个小赔钱货抱哪儿躲清闲去了？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！哭得家宅不宁，丧门星转世！”
　　夏漂亮眼神一冷，从里屋走出来，倚在门框上，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嘲讽：“哟，婆婆您这话说的，听着怪耳熟的。
　　怎么，您是觉着自己特别能‘下蛋’，还是觉得您这把年纪了，算不得‘老赔钱货’？”
　　“你！！”
　　李桂芳被这毫不留情的顶撞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，瞬间横眉怒目，跳脚指着夏美丽鼻子尖骂：“反了天了！小贱蹄子！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？
　　没规矩的东西！你不会下崽儿难道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——明摆着的吗？！”
　　夏漂亮非但不惧，反而轻笑一声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：“这长辈嘛，也分人。值得敬重的，我自然敬着。
　　至于那些为老不尊、满嘴喷粪的……呵，”她故意拖长了调子，目光刺向李桂芳，“在我这儿，就只能算‘老贱人’了。我只敬长辈，不敬贱人。”
　　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李桂芳气得浑身发抖，脸色铁青，指着夏漂亮的手指都在打颤。
　　但就在这暴怒的顶点，她浑浊的老眼猛地一顿，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——今天的夏漂亮，不对劲！
　　那双眼睛不再低垂含泪，而是亮得惊人，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、让她心底发毛的锋芒和底气。
　　（这贱蹄子今天吃错什么药了？往常这么骂她，早就缩成一团哭得抬不起头了，今天竟敢句句顶回来，牙尖嘴利得像换了个人！）
　　李桂芳眼珠滴溜一转，压下火气，瞬间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，声音也软和下来：
　　“哎哟，漂亮啊，刚才是妈不对，妈老糊涂了，说了些混账话，你别往心里去啊？妈给你赔不是了……”
　　她搓着手，往前凑了凑，一脸“真诚”的悔意，“那个……妈就是想问问，你看今天……是不是该发工资了？你……”
　　“亮亮！我来找你啦！”李桂芳的话被门外罗美丽清脆响亮的喊声硬生生打断。
　　看到罗美丽抱着石头走进院子，李桂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，后面要钱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　　脸上堆起假笑：“咳，那……那妈回头再跟你说啊！”说完，狠狠剜了夏漂亮一眼，扭身快步溜回自己屋。
　　李桂芳那句“发工资”却像根针，猛地扎在夏漂亮心上！她脸色唰地一白——糟了！今天上班跑了，班也没上，假也没请！工资……这下全完了！
　　“漂亮？跟你说话呢！发什么呆呀？”罗美丽走到近前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　　夏漂亮猛地回神，一把抓住罗美丽的手腕，语气急切：“工资！我满脑子都是工资的事！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　　“我说启智丹啊！”罗美丽压低声音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新手礼包里不是有两颗吗？快拿出来，给妞妞和石头吃了！让咱的娃儿也开开窍！”
　　“对对对！启智丹！”夏美丽一拍脑门，这才想起这茬，立刻从系统空间里取出那两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药丸，“差点把这宝贝忘了！”
　　夏漂亮分了一颗启智丹给罗美丽。罗美丽接过丹药，立刻喂进了石头嘴里。
　　轮到妞妞时，夏漂亮却犯了难——这么小的婴儿，怎么给她吃药丸呢？
　　“有了！”她灵机一动，“可以用灵泉水化开！”
　　夏漂亮立刻用意念从空间取出一捧清甘甜的灵泉水。
　　果然，香甜的气息吸引了妞妞，小家伙迫不及待地用小嘴吮吸着，不一会儿就把泉水喝光了。
　　“美丽，快！这是灵泉水，给石头也喝点！”
　　夏漂亮连忙提醒道，“它能滋养孩子的身体，修复小伤小痛，补充元气。我们也喝些，对身体有好处。”
　　两人不敢怠慢，自己也喝了些泉水。
　　灵泉水和启智丹的药效融合得极快。不一会儿，她们就惊喜地发现了两个孩子身上微妙而显著的变化。
　　妞妞那双原本懵懂的大眼睛，此刻变得异常清澈明亮，仿佛蒙尘的明珠被拭去灰尘，焕发出灵动的光彩。
　　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，眼神里少了几分混沌，多了些许专注和探究。
　　而石头的变化则更为内敛。他乌溜溜的眼睛里，闪烁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清明和透彻。
　　那眼神沉稳得不像个两岁半的孩子，仿佛瞬间理解了更多周遭的事物，透出一种令人惊讶的、近乎早慧的沉静感。
　　她们沉浸在妞妞和石头惊人变化的喜悦中好一会儿，才逐渐平复心情，意识到现实的严峻。两人迅速冷静下来，开始低声商讨下一步的行动。
　　······